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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 福尔曼《北行漫记》:晋、察、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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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櫝還珠 發表於 2008-3-28 10:1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来源: 中国国学网
山西――察哈尔――河北抗日根据地――通称晋察冀――是十五个半自治的根据地中最大,最富与最重要的一个。
晋察冀包含一个北自内蒙古及满洲,南至正太路,西自同蒲路直至直隶湾。就其全部人口二千五百万人来讲,约有一千八百万人是在晋察冀政府直接统辖之下。在日本人统制下的七百万人,是主要地集中于较大的城市如北平、天津、太原与保定之中,这些城市,都是日本人所喜欢称之为“华北占领区”的军事据点。
晋察冀的故事,也就是聂荣臻的故事。狮子鼻的四十六 岁的聂荣臻,四川人,在一九二○年(编者按:应为一九一 九年),在勤工俭学计划下被送赴法留学,后来他在巴黎的克鲁邹钢铁厂及莱瑙汽车厂做工。一九二二年暑期,他考入比利时的劳动大学,研究工业及化学工程。一九二四年,他进入莫斯科的军事学校,于一九二五年回到中国,在著名的黄埔军官学校任教职。他参加北伐,向汉口出发,但随后的国民党清党,他加入了红军,首先充任林彪的政治委员。后来充任林彪的副师长。
一九三七年十月,只在战争发生后的几个月的时间,聂将军受命率领一支精锐的二千名的老游击战士,向东开进河北剩他们的武器,总数只包括一千支来复枪。
晋察冀在这期间是在极端混乱状态中。逃走的中央军,有着各地地方政府的官吏跟随在一起,并有几万个受了惊吓的农民参加在里面。那些留下来的人,数目太少,士气也极低,不能收获在田中业已快成熟而未割的谷物。土匪劫掠没有武装的村民,少数日本浪人,拿着一面日本旗,能够占领任何大的城市。
在这种闾阖不安的情况下,聂荣臻和他的二千人开到,立即从事恢复地方秩序。政治工作人员安定人心,劝告他们到战场上搜集放弃了的武器,来武装他们自己。把信心恢复起来后,游击部队很容易地组织起来,此外还成立了一团补充的自愿兵,及民众自卫团。从他们自己的人当中选出新官吏,代替着南逃的旧时任命的官吏。
三个月后,到了一九三八年的一月,聂将军把秩序已恢复得十分好,召集一个人民大会的代表,实属必要,由这代表来推选一个临时政府。大会有广泛的不同阶级来参加。出席者有极富的穿着丝织品的长袍的大地主,有穿着老棉絮短袄的农民。有几位蒙古人与回教人也来参加,甚至还有一个穿红袍的西藏喇嘛出席,代表他们的少数人民。许多人到来必须要通过日军的战线。有些人则来自被占领的城市。讨论根据平等原则,完全以民主方式出之。讨论结果的官吏选举,则由秘密投票方式出之。晋察冀边区政府行政委员会九个被选出来的委员,随后打电报到重庆全国军事委员会及行政院,请予批准,并且对设立晋察冀抗日根据地也加追认。
同时,聂将军的二千个长征军的原来细胞,当更多的新入伍兵应募后,扩大得很快。
“在一开头,我们对这样犀利的装备着现代武器如坦克,大炮及飞机的敌人,没有作战的经验,”聂荣臻当他迈着大步,走上走下地时候这样说。他是一个好动成性的人,神经极为敏锐。他不能静止一会儿。为使他的两手不停,他象孩子一 样咿唷地跳着一条绳,或玩弄着他的派克自来水笔(派克自来水笔,代替着奖章,用来赠与那些在共产党军队有显著功勋的人)。“在他方面,日本人以前也从来没有遇到一个象我们一样精于游击战术的敌人。为应付我们在他们后方的日在增强中的威胁,他们用了他们传统的正面进击,借用陆地与空间的轰炸,意欲占领我们已经占领的一个据点,开始移动军队,向我们进攻。当他们占领了这地方,他们认为战争已告结束。不过我们只不过撤离这一据点,以便包抄过去,进袭他们的后方。几乎时常是我们用切断他们和他们的根据地的交通线来强迫他们退走。”
极端的流动性是他们进攻日本人的主要优点,虽则他们受到重机械化武器的阻挠,然而这却对于防御一个不作阵地战的敌人,不能收多大效果的。由于需要两方面愿意才能打一次仗,日本鬼子只能向聂氏的游击队挑战,当他愿意战的时候,而他只在他有利的条件下,才愿意作战。类似这样事的例证,聂将军讲述了著名涞源战斗的故事。日本人曾派了一千人的武装精锐的纵队,去探寻与歼灭藏在山中的聂氏的游击队。
“我们引诱他们走入一个大的袋形中,随后在天明前我们出其不意地打击他们,赶他们到一个小山谷中去。在这儿,用交叉的炮火,扫夷他们,致他们的死命,直至这样的程度,甚至连把他们大炮从骡子身上卸下来也来不及。除开少数几个日本鬼子个别地发狂地逃脱外,就没有留存下来的敌人。至少当这次仗完毕了以后,没有一个日本鬼子留下来活在战场上。大炮作了我们最好的胜利品,虽则我们学会用它们,须经过相当期间。当我们会用它们了,利用它们来完成我们攻击他们的碉堡的目的。”
同时阿部中将遭到这样可耻的败北,决意亲自率领另外一千人的精锐纵队,发动一次讨伐行动。“象以前一样,我们潜伏在山上的隐蔽处,让他们走进了我们的陷阱。随后我们掩袭他们,在他们晓得什么军队攻击他们前,完成了击毙阿部中将及其僚属的任务。留下狗命的日本鬼子,发出无线电乞援,飞机从空中飞来,由降落伞上跳下来了十个新将校;但我们在第二天的一仗中,把这几个人当中大部分人也击毙。”
第三个一千人的增援纵队,加速开到。我们也不加阻挡任其开进来;到了那天的晚上,总数达三千的日本鬼子,只有三 百人能够突围出去,逃到他们的根据地去。
“那天,我得搜集了很多可宝贵的来复枪,掷手榴弹的军器,及其他武器,”聂氏嘻笑地说。他的成功把全晋察冀的人民都疯魔了起来,不折不扣地使他获得了几千新兵。为替阿部将军的死亡报仇,日本人集结了五万人的精良部队,实行一次怀有奢望的征讨,目的在把八路军象一条铁带样包围在里面,这样,以便压迫他们离开他们在五台山的主要根据地。
聂氏的部下,就是从这些山中下去进攻在涞源的敌军纵队的。
在这时守五台山的八路军主要部队恰巧是第三百五十九旅旅长王震及其部下。
日本鬼子,为使用恐怖战术,焚烧他们所见的一切东西,屠杀一切他们所能捉到的人。对于防守的人,一切事看来是不妙的。这一围困引起了外界的注意,并使英国政府关于聂氏的命运,提出了询问。汉口业已陷落,日本鬼子,他们早已夸口,中国人不能作阵地战,现在又开始宣称,中国人在游击战术上,也遭到失败。
在庆祝歼灭五台山守军中,象日本鬼子所曾举行的,未免言之过早。等待适当机会到来的游击队,穿过了加紧包围的铁带,到了敌后去重行改组。这一件事完成后,他们猛袭日军,使日本鬼子军队溃乱。鬼子既感到头痛,遂被迫放弃了全部的讨伐战,视它为一次花钱很多的失败。
日本人那时迷梦完全醒了,终于认识清楚;聂氏的军力的实际情形:那就是对他们在华北全部阵地的威胁。他们挑选出他们最能干的战术家当中的一位,对聂氏的游击战术,下一次详尽的研究。到了一九四○年,他草成了所谓“广布驱散”与“蚕食”战术。基本据点的网,中间有着好多筑着坚强工事的碉堡,战壕,及铁丝网,在这一区布置开来。随后开始他们的蚕食工作,那就是逐渐扩张他们的网状工作,以便在区内设立更多的据点,位置愈弄愈缩短与愈密集。在这一方法下,日本人希望减少八路军游击队可以活动的与取得给养的地区。
八路军,在总司令朱德指挥之下,于是用了一种大胆的总反攻,向日本人挑战――这就是著名的百团大战,自一九 四○年八月发动到九月中旬为止。首先他们进袭铁路公路,切断与摧毁敌军的交通。随后他们开始进击比较孤立的据点与碉堡。用了从日军夺来的大炮,他们开始有系统地一个个摧毁了它们。日本人着慌起来,被迫从前哨地带退守,沿着铁路公路集中兵力。他们沿着这些交通线,建筑了新的与更其坚强的据点。新的碉堡,以能抵抗他们自己的野炮的袭击为原则而加以设计的,是两层楼高,有着一层很深的地下室,如果碉堡毁掉,可以从下面继续作战。这种小型的堡垒,更用两道很深广阔的战壕、几道铁丝网、及无数木围墙防卫的开火洞,来使之巩固。
“我们从夺得的文件中,发现日本人准备提早进行太平洋战争,计划以华北作为他们人力与资源的仓库,”聂氏接着说。
“那时我们并不惊奇,当他们对于蚕食战术感到不耐,决定进行大规模进攻,以便在华北一劳永逸地解决八路军的时候。他们调来庞大的兵力,约有七万日本人与三万伪军。在完成了对北岳全区大包围以后,他们重行开始向中央的五台山收缩包围。在胜利以后,他们计划下山到平原中去,消灭最后的抵抗,这样,他们那时就可以集中全部注意力于未来的对英美的战争上。
“但他们又遭到一度失败,”聂将军畅快地说。“在他们愤怒之下,他们把他们眼前一切都加以毁灭,想借此来使人民或八路军都不能生存下去。这就是他们所谓‘竭泽而渔’的战术。鱼类不能生活,当海干了的时候。”
日本人两手空无所获,又退回他们的据点。在他们的报纸上,他们承认他们的失败说:“日本陆军象一只不能捕捉那个胆怯老鼠的凶猛狮子。”
当太平洋战争业已进行的时候,日本鬼子又曾一度恢复他们的“蚕食”战术。不折不扣地几千座新的碉堡与新据点,建造起来,中间的空隙是离开一英里半到两英里。“他们在河北平原造成了象一座森林般的堡垒,”聂将军宣称。
“但我们留在那儿屹然未动,在两个堡垒中间的空隙上活动着,虽则在我们的行动上遭到很严重的障碍。当他们包围拢来,我们移动出去;当他们伸出了他们的头,我们砍掉他们的尾巴。不过这却是对我们有损失的把戏;敌人逐渐地从我们掠取去了更多的土地。日本鬼子兜捕人民,使他们为他们的坦克车及装甲车建筑了公路网。我们重行动员民众在夜间再把这些毁掉。第二天,日本鬼子会到来叫民众修补我们所毁坏的路。这是人民难以忍受的负担。使他们没有时间可以耕种。找出别的办法来应付这种威胁,遂变为必要。看来确然是的,日本鬼子已在很快地完成他们占领华北肥沃的多人口的平原了。好吧,我们决定了与民更始的政策;组织武装与帮助他们来尽对他们自己的帮助。这永远是一个游击的指挥人所应复返的据点。我们教导他们怎样做地雷与手榴弹。
我们教导他们怎样打枪,怎样毁坏敌人的交通,怎样保卫他们的家庭与田地。我们教导他们新的技术――地道战术、地雷战术及壕沟战术、麻雀战术,及其他十多种对敌作战的方法,不问在什么当敌人出现于他的据点及碉堡之前的时候。我们的成功,远超过我们最乐观的企望之上。人民结果明白他们用不着对日本鬼子有什么害怕――他已经造成他的最大的不幸――而决定打回家去。再者,日本鬼子用多次最恶毒的讨伐战来复仇;但当他的死伤可惊地增加的时候,他象受了蜂虿一样地,蜷缩到他的据点中去。由于他不能允许调来必要的援军作大规模的军事活动,而在太平洋上其他地方军队更有迫切的需要,他不久就发现自己只能坚守于碉堡之内。
“随后我们日渐在扩张的八路军重行穿着起他们的制服,拾了他们的枪支,并且从守势改取攻势。目前,我们已经从日本人方面恢复了比太平洋战争初起时的更多土地。我们现在仍对敌军采取攻势。”
这看来象一个浮夸的谈话。但我随后要去证明他所说的话,当我到前线去的时候――那就是在敌后的前线。不过我在延安及边区仍有几星期的逗留,才能动身到前线去。我会看到那儿的很多的人民战争,他们这样允许我。同时,我也愿意听到关于它的起源,它的问题,它的发展的更多消息。因此,聂将军介绍给我两个从河北最近抵达的政治工作员。
“他们几乎是从开始,就把全部精力花在这项工作上,”他说,“他们能告诉你详情及内部工作情况来补充我已经叙述的大纲。”他们确然是如此,说来真奇怪。(选自哈文森・福尔曼著《北行漫记》,新华出版社1988年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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