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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觀點] 中国传统人格建构的理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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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基 發表於 2014-11-21 01:4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中国传统哲学的核心是人生问题,而人生问题的核心则是理想人格的建构。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十分注重培养和塑造自己的理想人格,构建形成了独特的 理想人格体系,成为几千年来中国人取法师表的人生目标。中国传统的理想人格不仅是一种历史文化现象,也是一种价值取向和人生哲学,集中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 的理性特征,对当代人的人生修养和人格塑造仍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取法乎上,效行相宜

中国传统的理想人格基型,最早可上溯至上古的帝尧时代。《尚书·尧典》开宗明义就塑造了帝尧这位“道德圣王”,他敬事明达、温文尔雅、诚实恭 谨、谦和礼让、选贤任能、明察百官、敦睦九族、协和万邦、光被四表、引领天下……这些上古“圣王”后来常被人以“大人”“圣人”相称。从孔子开始,先秦诸 子对上古帝王予以理想化,至孟子时,形成了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的道统系列。

中国的传统人格追求彰显了至高的理想性。从取法乎上的人生境界而言,儒者仰“圣”,道者崇“仙”,墨者尚“侠”,悟禅者敬“佛”。这些理想人格 是他们各自追求的最高人生目标和人生境界,可敬仰师表,但往往可望不可即。所以,中国古代的传统人格建构,非常注重理想人格培育和践行的现实可行性,从上 至下构建了一个差等有序的理想人格系列。比如,儒家人格的最高境界是“圣人”(尽善尽美者),次为“贤人”(执着行善者),再次为“君子”(德才兼备、修 己安人者),又次为“士”(学以立志、知耻有为者)。

同时,中国传统的理想人格设计又是以现实的人的实践作为基础的。在中国传统社会中,最具有理想人格潜质者就是称之为“士”的阶层,他们是具有独 立人格的人,也是最有可能追求和实践理想人格的人。不过,儒家心目中的“士”是以行仁为己任的“贤士”,道家心目中的“士”是返璞归真、逍遥自在的“隐 士”,墨家心目中的“士”是以身赴义、义无反顾的“义士”,魏晋以来释家心目中的“士”是有心向佛、心存善念的“居士”。先秦的士子处于春秋战国的社会大 变革时代,逐渐开始分野。从社会流向的态势上看,儒者向上,走向上层,成为入世有为的士大夫;道者向外,走向山林,成为飘逸无羁的隐形人;墨者向下,走向 民间,成为侠肝义胆的平民代言人。释家作为外来宗教,融入人世间,成为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活菩萨”。无论他们的人生走向如何,但都有自我的独立人格。 士子阶层这种相对独立与分野,为诸家人格的取法、践行和跃升,提供了现实的社会基础。

反身内求,自我超越

人类的本性是共通的,在提升主体自觉、追求精神超越和实现人生价值上,东西方各个民族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但在路径走向或超越方式上,却有着明显 的差异。相比西方人追求“绝对理性”、“上帝的天堂”这种外在的精神超越方式,中国人则是立足现实世界来追求人生的价值实现和精神境界,走向人生自身内在 的自我超越之路。

其一,人生价值目标是人之主体的理想人格。先秦诸子言论中的尧、舜、禹等圣人,后世虽有所神化,但他们既不是人格神,也不同于西方基督教融“圣 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耶稣、伊斯兰教“真主”的代言人“先知”,而是可称之为“人伦之至”“百世之师”的人。儒家所推崇的“贤人”“君子”,是 居仁行义守礼、入世有为的“内圣外王”的道德模范;墨家的“任侠”“义士”,是以身赴义、义无反顾的英雄豪杰。即便是道家的“神人”“至人”“真人”乃至 释家的“佛陀”,其实也都不是人的世界之外的“神仙”“上帝”,而是返璞归真、长生久视的人,是看破红尘、内心安详的觉悟者。这些理想人格在本质上还是人 的道德品质、精神境界、气节情操的再现。

其二,人生终极归宿是人之本体的精神世界。在解决人的灵魂安顿和精神、情感需求的问题上,中国传统的人生哲学,皈依的不是彼岸的“伊甸园”“极 乐净土”“天堂”,而是超越个体自我从而与社会或自然合一的此岸世界,是人之本体的精神世界。这个理想中的精神世界,概而言之,是儒家“尽心、知性、知 天”后的“圣镜”,是道家“复归于无极”“复归于朴”“复归于婴儿”的“真性”,是释家“一切唯心所现”的“本心”,其本质上是人自身修养、修为而升华所 要达到的“天人合一”“涅槃解脱”的理想境界,并外化为“无忧”“不惑”“不惧”“自在消遥”“宁静安祥”的精神状态。这种终极追求体现了中国人“止于至 善”的道德信念以及“和合”“自然”“空灵”的审美理想。

其三,人生超越路径是人之个体的自我修为。如何实现人生的自我超越,基督徒寄托于“上帝”的救赎,穆斯林信赖“先知”的启示,而中国的传统人生 哲学则强调,主体自我的价值实现,是人自身“为学”“为道”的结果。儒家认为,“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而且,“人皆可以为尧舜”。而 能否成为理想中的人,重要的不在于结果,重在追求“成仁”的过程。这种内在的自我超越,体现了人生个体存在的有限性与精神超越的无限性的有机统一。

顺天应人,守正创新

一个民族的理想人格从本质上是其文化精神的集中表达。在中国古代先哲的眼里,人的存在与天地自然的存在是不可分割的统一体。因而他们所构想与设 计的理想人格,其人生的理想境界是“顺天应人”“乐天知命”“天人合一”。这种领略自然、参悟人生的“顺天应人”之道,为中国古代先哲们思考人生哲学的要 义,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智慧之源。其中,作为“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君子品格,时至今日仍然是当代中国人向往取法的人格修养的楷模。

理想人格也是时代的文化符号。中国自先秦诸子时代建构理想人格基型以来,既有儒家心忧天下、济世有为的“圣贤”“君子”主导型人格一以贯之,又适应社会变迁与时俱进而不断开新,体现了历史性与时代性的有机统一。从中国人格精神嬗变的流向上看,大体上经历了三个转型期:

第一次转型是在春秋战国时期,由“圣王人格”时代走向“士子人格”时代。随着周王室衰微,官、师开始分离,社会的急剧变革促使士人走向民间,各 诸侯国都千方百计谋求富国强兵之策,“礼贤下士”之风泛起。而游说之士也莫不以匡君救世为己任,纷纷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张。士子们或游说列国,或聚徒讲学, 逐渐形成舆论开放、自由争鸣的氛围,迎来了士子的黄金时代。诸子根据各自的政治主张,构建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人格。但无论儒家的“君子”、道家的“真人”、 墨家的“任侠”,皆非古代的道德“帝王”“圣人”“大人”,而是士子的人格理想,实际上是士子们的理想化身。及至秦汉大一统特别是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 儒术”以后,纲常名教大兴,儒家的“圣贤”“君子”型理想人格被统治者尊奉为人格典范加以倡导,成为主流形象。

第二次转型是在魏晋时期,由倡导“内圣外王”的儒家贤人君子,到崇尚“魏晋风度”的风流名士,最终走向认同“以儒治世、以道修身、以佛养心”的 复合型的士大夫人格。魏晋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极为混乱动荡的时代,儒生们所标榜的纲常名教已经丧失了稳定社会的功效。以“竹林七贤”为代表的士子们,对先秦 儒家憧憬的社会理想及其仰慕的理想人格也开始动摇并趋于幻灭,老庄玄学则风行其道,在天地宇宙的大自然中寻找人生的真谛,体现了精神上觉醒者的风骨,史称 “魏晋风度”。它既是这个时代的一种人格精神,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其特点是:崇尚虚无、轻蔑礼法,淡泊宦情、冥于自然,通脱世俗、率性而行,雅重自持、处 变不惊,超脱飘逸、贵生全身。而这在某种意义上讲,是对儒家纲常名教伦理的一种人格“异化”与反叛,具有一定的思想解放作用。自魏晋以后,持续四百余年的 士族文化由盛而衰,及至隋唐新的大一统局面形成特别是中唐以来,儒家道统开始复兴,两宋以后,儒、道、释开始走向合流,经过儒家士大夫的改造,形成以儒为 主、兼容释、道的理学,在人格取法上,也逐渐形成了认同以儒治世、以道修身、以佛养心的士大夫人格。

第三次转型是近代以来,由中国传统的士大夫人格向新型的现代人格转型。晚明以来,随着商业经济的发展,士人阶层开始对理学提出质疑、反思和批 判。晚明泛起的这股启蒙思潮,随着近代中国“前所未有之变局”而中断,救亡图存成为时代主题。中国人从初识“技不如人”兴洋务,到深究“制不如人”搞变 法,再到自觉开启新文化运动,强力批判封建礼教,形成了近代启蒙意义上的思想解放潮流。陈独秀等人以《新青年》为平台,以“新青年”为代言倡导现代新型人 格,即“自主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世界的而非锁国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新型人格,引导人们追求青春之 中国、青春之世界。以此为起点,中国人的人生理想追求开始走上了培育和塑造现代人格之路。然而值得关注和思考的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中国人对新型的现 代人格的建构,从一开始就与救亡图存、民族复兴的时代主题紧密相连,具有强烈的为国为民的忧患意识和历史责任感、使命感,体现了民族利益、社会价值至上的 人生取向,这与传统儒家的“心忧天下”“入世有为”的主导性人格精神形成了高度的契合。

(作者单位:吉林省教育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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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章 發表於 2015-7-7 11:50 | 顯示全部樓層
中国传统哲学的核心是人生问题,而人生问题的核心则是理想人格的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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