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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研究] 悲喜酸辣:宋词中的科举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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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櫝還珠 發表於 2012-5-7 23:2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作者: 甘 松 刘尊明

  始于隋唐并逐步完备的科举制度是我国封建时代选拔人才的重要方式,而科举考试则成为士人进入仕途的重要门槛和难以忘怀的人生经历。古人有不少描写和表现科举生活的文学作品,唐诗中脍炙人口者如“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孟郊《登科后》),而《全宋词》中也存录近一百首表现宋人科举生活的词作。其内容或是送人赴试,或为贺人及第,或写赴考的辛酸和落第的感伤,有的还讥刺时政、摹写世态人情。这些作品很少受人关注,如果将之联缀、剪辑一番,我们就可以看到一幅幅宋人科举生活的剪影,听到一首首抒写科场悲喜酸辣的心曲,并可以借此加深对宋词创作的认识和理解。
  
  一送人赴试与鹿鸣宴词
  
  科举考试是封建社会的大事,也是百姓注目的焦点。宋代科举制度较之隋唐更为完备和发达,一般分乡试、省试、殿试三级进行。乡试是州郡进行的考试,将本地考生选拔到朝廷礼部贡院再参加省试,省试合格者再参加殿试。省试是全国性的考试,举子命运,在此一举。所以宋词中送人赴省的词作颇多,如王之道《折丹桂•送蘧、著、迈三子庚辰年省试》、《折丹桂•用前韵送彦开弟省试》、史浩《鹧鸪天•送试》、葛立方《清平乐•子直过省,生日候殿试,席间作》等。这些作品大多以祝福为基调,寄托着长辈、亲友对应试者金榜题名的殷切期盼。
  葛立方在其子殿试之前,作词相勉:“文章惊世,半挹南宫第。蟾窟澄辉天似洗,折得丹桂。当年蓬矢生贤,流霞满祝长年。更愿巨鳌连钓,枫宸第一胪传。”(《清平乐》)上阕庆祝儿子通过省试,有折桂之喜;下阕祝贺儿子生日的同时,鼓励他再接再厉,祝愿其在殿试中独占鳌头。曾协的《点绛唇•送李粹伯赴春闱》是写送友人赴省:”小驻征骖,一尊古寺留君住。六花飞无数,飞舞朝天路。上苑繁华,却似词章富。春将暮,玉鞭凝伫,总是经行处。”礼部试在春季举行,故称之为“春闱”。小词写送友赴考,依依不舍,而漫天飞雪预示着吉祥的征兆,作品情致深婉,含蓄蕴藉。
  举子离家之时,往往还有妻子的祝福和叮嘱。刘鼎臣的妻子在其赴省之际,作《鹧鸪天•剪彩花送夫省试》相送,词云:“金屋无人夜剪缯,宝钗翻作齿痕轻。临行执手殷勤送,衬取萧郎两鬓青。听嘱咐,好看承,千金不抵此时情。明年宴罢琼林晚,酒面微红相映明。”丈夫赴考前,妻子剪彩花相送,可谓含意双关:依依惜别之时,妻子不忘嘱咐丈夫要珍惜夫妻恩爱之情,并祝愿丈夫顺利登第归来。陈彦章的妻子送其赴考时,也写了一首《沁园春》,在夸赞丈夫“陈郎俊哉”、“果然是,京样官坯”的同时,也不忘殷殷叮嘱:“那孤灯只砚,郎君珍重,离愁别恨,奴自推排。白发夫妻,青衫事业,两句微吟当梅折。彦章去,早归则个,免待相催。”这两首小词,语浅情深,而且用心良苦。这不禁让人联想到元代王实甫《西厢记》中莺莺对即将赴京赶考的张生的叮嘱:“你休忧文齐福不齐,我则怕你停妻再娶妻。你休要一春鱼雁无消息!我这里青鸾有信频须寄,你却休金榜无名誓不归。此一节君须记:若见了那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封建时代的女性处于从属地位,妻子往往担心丈夫发迹变泰而“负心”,所以送夫应考之前要好生叮嘱一番,这几乎成为了她们的“集体共识”。
  州郡地方长官也会为赴京赶考的举子举行饯行宴会,称之为“鹿鸣宴”。鹿鸣宴始于唐代,《新唐书•选举制上》记载:“每岁仲冬……试已,长吏以乡饮酒礼,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歌《鹿鸣》之诗,因与耆艾叙长少焉。”宋人有不少描写鹿鸣宴的诗文作品,宋词中也有多首鹿鸣宴词。如张元干《喜迁莺•鹿鸣宴作》云:“雁塔题名,宝津宴,盛事簪绅常说。文物昭融,圣代搜罗,千里争趋丹阙。元侯劝驾,乡老献书,发轫龟前列。山川秀,圜冠众多,无如闽越豪杰。姓标红纸,帖报泥金,喜信归来俱捷。骄马芦边醉垂,蓝绶吹雪。芳月素娥情厚,桂花一任郎君折。须满引,南台又是,合沙时节。”作者激励举子们为家乡争光,并祝愿他们捷报频传,折桂归来。出于宴会的礼仪需要,鹿鸣宴词中有许多祝颂、祈愿之辞,充溢着喜庆祥和的气氛,虽有不少应景的客套话,但它对激励举子的士气无疑会起到促进作用。
  
  二贺喜及第与进士宴游
  
  宋人一旦及第,就荣耀无比。一是唱名赐第,由皇帝主持隆重的唱名仪式;二是赐宴庆贺,皇帝赐宴于琼林苑,称之为“琼林宴”;三是跨马游街,及第进士由朝廷仪仗队送往住所,百姓围观,倾动全城;四是编登科录、立题名碑。同时,新科进士还会得到宗族友朋的热烈祝贺。这些在宋词之中都有着真切生动的描写。
  黄庭坚《贺圣朝》(脱霜披茜初登第)、王庭《蝶恋花•赠丁爽、丁旦及第》、赵善括《鹧鸪天•庆佥判王状元》、无名氏《桂枝香•贺及第》等,都是贺人及第的贺词。贺词常常使用“雁塔题名”、“蟾宫”、“折桂”、“鳌头”、“龙首”、“琼宴”等科举典故,充满喜庆气氛。有趣的是,也有使用讽喻之笔的。如无名氏《望江南•谕新及第友人》说:“这痴,休恁泪涟涟。他是霸陵桥畔柳,千人攀了到君攀,刚甚别离难。荷上露,莫把作珠穿。水性本来无定度,这边圆了那边圆,终是不心坚。”词作以“柳”、“露”为喻,说妓女情感无定无常,晓谕新及第的朋友,与之分手不要难舍难分。这种看法带有明显的歧视和偏见,因为造成分手的真正原因是新科进士的身份、地位以及封建社会的礼法制度。这首词从侧面反映出封建时代士子和妓女之间爱情难以长久的无情事实。
  举子登第之后,欣喜之情,往往溢于言表。李弥逊及第后赋了一首《清平乐•登第》,其下阕云:“长安去路VV,明朝跃马芳阴。应是花繁莺巧,东风著意琼林。”词句暗用唐代孟郊《登科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诗意。姚勉考中状元后,在词中描述了自己殿试前后的经历,其《贺新郎•及第作》云:“月转宫墙曲,六更残、钥鱼声亮,纷纷袍鹄。黼坐临轩清跸奏,天仗缀行森肃。望五色、云浮黄屋。三策忠嘉亲赐擢,动龙颜、人立班头玉,胪首唱,众心服。殿头赐宴宫花簇。写新诗、金笺竞进,绣床争蹙。御渥新沾催进谢,一点恩袍先绿。归袖惹、天香芬馥。玉勒金鞯迎夹路,九街人、尽道苍生福。争拥入,状元局。”作品上阕写殿试的情景,自己被皇帝擢为第一,“胪首唱,众心服”;下阕写殿试之后,皇帝赐宴,赋诗着袍,跨马游市,引得观者如云。
  宋词中所描绘的进士跨马游街的热闹场景,是当时社会生活的艺术再现,有一个宋代鎏金银盘可以与之印证。这个银盘上錾刻着新科状元游市的图案:骑在马上的新科状元,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浩浩荡荡地招摇游市,图案左边还有一女子在高楼上开窗向外探望,急切地盼望夫婿归来。银盘中心还刻有一首《踏莎行》:“足蹑云梯,手攀仙桂,姓名高挂登科记。马前喝道状元来,金鞍玉勒成行缀。宴罢琼林,醉游花市,此时方显平生态。修书速报凤楼人,这回好个风流婿。”(王宁《鎏金新科状元游市图银盘》,《收藏家》2006年第5期)词的内容与银盘图案互相呼应,生动地展示了一幅宋代科举风俗画。明代洪F编刊的宋元小说《清平山堂话本》中的《简帖和尚》,其入话部分讲述咸阳宇文绶与娘子王氏的“错封书”故事,曰宇文绶“做了只曲儿,唤作《踏莎行》”,它与银盘上所錾词作只是个别字句稍有不同。南戏《张协状元》第二十出的下场诗也用了此词的摘句,道是“马前喝道状元来,这回好个风流婿”。可见,这首《踏莎行》在宋元市井民间广为流行,反映了当时市民的理想追求和审美趣味。
  当然,对于有志之士来说,功名富贵不应是人生的最高理想和终极追求。姚勉在《贺新郎•及第作》词序中写道:“余不喜旧词所谓‘宴罢琼林,醉游花市,此时方显男儿志’,以为男儿之志,岂止在醉游花市而已哉。此说殊未然也,必志于致君泽民而后可。……夫天子所亲擢,苍生之所属望,当如之何而后可以无负之哉。”姚勉认为,应举的目的不应是“醉游花市”、光耀门楣,而应该“致君泽民”。这番表白颇符合儒家所倡导的“达则兼济天下”的政治理念,体现了科举时代有识士人的志向和胸襟,弥足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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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赴考辛酸与落第自嘲
  
  省试在京城举行,对全国各地许多考生而言,可谓路途遥远。贫寒士子进京赶考,尤不容易。南宋人曹豳赴京城参加省试,“陆行良苦,以词自慰其足”(盛如梓《庶斋老学丛谈》),这首《红窗迥》词写道:“春闱期近也,望帝乡迢迢,犹在天际。懊恼这一双脚底。一日厮赶上五六十里。争气。扶持我去,转得官归,恁时赏你。穿对朝靴,安排你在轿儿里。更选个、宫样鞋,夜间伴你。”眼看春闱日期逼近,赶考者还在路上徒步跋涉,脚痛心焦,真是苦不堪言;无奈之下,只好用阿Q式心理来自我安慰,以暂缓眼前的苦痛。赶考辛苦,应考也不轻松。有一首《青玉案•咏举子赴省》描写赴试举子凄惶的可怜样儿,词云:“钉鞋踏破祥符路,似白鹭、纷纷去。试L袱头谁与度。八厢儿事,两员直殿,怀挟无藏处。时辰报尽天将暮,把笔胡填备员句。试问闲愁知几许,两条脂烛,半盂馊饭,一阵黄昏雨。”词作步贺铸名作《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原韵,还用了“试问闲愁知几许”的成句。举子赴试,风尘仆仆,趋之若鹜;想要挟带作弊,以备考场中偷看,而“怀挟”在严密的搜检之下无处藏身;考场中的几天煎熬,只有冷烛、馊饭以及凄凉的黄昏雨相陪伴;考试行将结束,没有做完的部分只得胡乱搪塞了事。这首词将举子赴试、应考的过程写得真切细腻,自嘲之中语带辛酸。
  政府为了加强考场纪律,要对考生进行严格的搜身检查。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九引《上庠录》说:“政和元年,尚书蔡嶷为知贡举,尤严挟书。是时有街市词曰《侍香金童》,方盛行,举人因其词,加改十五字,作《怀挟词》云……”歌词如下:“喜叶叶地,手把怀儿摸。甚恰恨、出题厮撞着。内臣过得不住脚,忙里只是,看得班驳。骇这一身冷汗,都如云雾薄。比似年时头势恶。待检又还猛想度。只恐根底,有人寻着。”为了在激烈的竞争中取胜,考生不惜冒险“挟怀”,当“出题厮撞着”,则忍不住“喜叶叶地,手把怀儿摸”;而作弊心虚,风声鹤唳,以至“骇这一身冷汗”。这首无名氏词以戏谑调笑的语言,将作弊者做贼心虚的心理状态活灵活现地刻画了出来,令人忍俊不禁。
  金榜题名者毕竟是极少数,更多的人则要名落孙山。浪子词人柳永落第之后,作《鹤冲天》以抒发牢骚和愤激:“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怎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更多的落败者不得不慢慢咀嚼落第的苦涩与悲凉。董德元悲叹道:“满腹文章,满头霜雪,满面尘埃。直至如今,别无收拾,只有清贫。功名已是因循,最恼恨、张巡李巡。几个明年,几番好运,只是瞒人。”(《柳梢青》)署名逸民的《江城子•中秋忆举场》不无自嘲地进行人生的反省:“秀才落得甚干忙。冗中秋,闷重阳。百年三万,消得几科场。吟配十年灯火梦,新米粥,紫苏汤。如今且说世平康,收战场,息偾埂B范虾郸,无复梦黄粱。浪说为农今决矣,新酒熟,菊花香。”十年苦读,科场应举,到头来只“落得甚干忙”;科场梦醒,原是只是一枕黄粱,还是拿定主意,回归田园,去享受那“新酒熟,菊花香”的悠闲生活吧。
  当然,也有落第不久即获成功的幸运儿。据宋洪迈《夷坚甲志》卷四记载:“侯中书元功蒙,密州人。自少游场屋,年三十有一,始得乡贡。人以其年长貌寝,不加敬。有轻薄子画其形于纸鸢上,引线放之。蒙见而大笑,作《临江仙》词题其上。”侯蒙题在画有其像的纸鸢上的词作这样写道:“未遇行藏谁肯信,如今方表名踪。无端良匠画形容。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才得吹嘘身渐稳,只疑远赴蟾宫。雨余时候夕阳红。几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侯蒙用轻松诙谐的词作反击了轻薄子的嘲弄,相信自己定会时来运转,蟾宫折桂。说来也巧,侯蒙竟“一举登第,年五十余,遂为执政”。
  
  四“榜下捉婿”与讥刺时政
  
  科举制度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当时的社会风气和人们的价值取向。宋代科举及第者,待遇之厚,前所未有,其身价和地位大大提高。所以每当公榜唱名之时,权贵显宦乃至富商巨贾都忙着从中物色乘龙快婿,“榜下捉婿”之风在宋代非常盛行。再者,宋代商品经济发达,门第观念减弱,与富商结姻开始为人们所羡慕,所以士子愿意和拥有丰厚嫁奁的女子结合。太学生萧轸登第之后,榜下娶再婚富妇,同舍张任国便写了一首《柳梢青》来跟他开玩笑:“挂起招牌,一声喝采,旧店新开。熟事孩儿,家怀老子,毕竟招财。当初合下安排,又不豪门买呆。自古道、正身替代,见任添差。”照常理,春风得意的新科进士,应娶“豪门”女子才是,但能娶得“招财”的再婚之妇,倒也划算。词作运用口头语调侃友人,诙谐幽默。
  南宋末年,奸相贾似道祸国殃民,加之外族侵凌,国势岌岌。官吏竟然借管理“士籍”之机(宋代科举考试,要核查考生户籍,严禁考生更改户籍异地报考),勒索钱财,激起士子们的强烈不满。太学生萧某作词讥讽道:“士籍令行,伯仲分明,逐一排连。问子孙何习,父兄何业,明经词赋,右具如前。最是中间,娶妻某氏,试问于妻何与焉。乡保举,那当著押,开口论钱。祖宗立法于前。又何必更张万万千。算行关改会,限田放籴,生民凋瘵,膏血既K。只有士心,仅存一脉,今又艰难最可怜。谁作俑,陈坚伯大,附势专权。”(《沁园春•讥陈伯大御使》)词作对当时的各种弊政和专权者进行了抨击。国难当头,朝廷不尽力选拔贤才,只是做些稽查士籍的官样文章,并借机捞钱,实在是可笑可恶。另据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余》卷五记载:“御史陈伯大奏立士籍,(贾)似道毅然行之。凡应举及免举人,州县给历一道,亲书年貌世系及所肄业于历首,执以赴举,过省参对笔迹异同,以防伪滥。时人讥之云:‘戎马掀天动地来,襄阳城下哭声哀。平章束手全无策,却把科场恼秀才。’”
  宋词中有一些以滑稽游戏、打趣谐谑为特征的作品,称之为“俳谐词”。上文所列举的不少词作,或打趣调侃,或冷嘲热讽,皆属于俳谐词体。追求和表现“谐趣”,是人类心理宣泄和审美活动的需要。朱光潜先生曾指出:“诗在有谐趣时,欢欣与哀怨往往并行不悖,诗人的本领就在能谐,能谐所以能在丑中见出美,在失意中见出安慰,在哀怨中见出欢欣,谐是人类拿来轻松紧张情境和解脱悲哀与困难的一种清泻剂。”(《诗论》,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在命运难以把握的科举之路上,这些俳谐词正是宋代士人“拿来轻松紧张情境和解脱悲哀与困难的一种清泻剂”。唐宋时期是科举制度的发展和完善阶段,科举制度对当时社会发展进步具有积极意义。等到了封建末世,科举腐败和弊端触目惊心,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吴敬梓的《儒林外史》等小说对科场腐败以及八股时文对士人的毒害进行了更为辛辣的嘲讽和深刻的揭露。
  综而言之,《全宋词》中表现科举生活的词作,不仅是人们了解宋代科举生活和词人丰富内心世界的一扇窗口,而且还具有重要的词史认识价值。首先,它拓展了宋词的内容题材。有些学者认为,唐宋词多写“闺情”、“艳情”,内容比较“狭深”。近来有人将宋词题材归纳为36类,认为宋词的内容题材其实是相当丰富的,涉及到宋代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参许伯卿《宋词题材“狭深”论辨正》,《江西社会科学》2005年第7期),本文对科举词的探讨可以说是为此“辨正”提供了一个佐证。其次,它丰富了宋词的审美风貌。表现科举生活的作品,或文雅庄重,或浅近俚俗,或诙谐嘲谑;有的温情脉脉,有的喜气洋溢,有的饱含辛酸,有的嬉笑怒骂,可谓风格多样,情态各异。由此可见,传统以“婉约”、“豪放”两分法来划分宋词阵营的做法,的确大有商榷之处。再次,它充实了宋词的社会文化功能。宋词多用于花间尊前的娱宾遣兴,也是文人抒写怀抱的陶写之具,而这些作品还兼有送别、贺喜、排调、刺世等社会实用功能,这说明宋词的文化功能具有多样性和复合性。总的来说,这些作品具有较高的艺术审美价值和词史认识价值,是我们全面、深入解读宋词不应忽略的有机组成部分。
  (作者单位:合肥师范学院中文系,深圳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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