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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汉语] 灯谜的艺术价值和文化意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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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丘 發表於 2010-10-26 14:16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来源: 国粹论坛

三、灯谜的艺术风格:“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   
谜作家胸次、学养、个性以及生活与成长坏境的不同,决定了谜作风格的千差万别。我们无意对谜作家、灯谜作品进行系统的归类,但对于灯谜风格的条分缕析,可以增强我们对灯谜丰富性、艺术性的了解。  

    一、典雅。典雅在古典诗歌风格中一般不外乎“典重、华贵、高雅、”和“庄重、正派、文雅”两种。对于灯谜创作,它要求谜作者语言精警、凝炼、蕴藉深厚,具有相当的学问根底和经典修养。它同“俚俗”相反,街谈巷议、市井白话,多所排斥,戏谑轻佻的俗语、谚语之类也无所容身。典雅类谜作多引用典故、辞章入谜,以达到雅驯、精丽、寓“意无尽,浑化一体”的境界。例如:  
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古书目)韩诗外传  
闻秘事凤姐讯家童(《书经》句)报以庶尤  
    典雅风格的谜作,在清中叶后得到大力提倡,风行至民初,“北平射虎社”谜作比比皆是,数量质量既臻极致,也由此形成了一种群体风格。这是由于谜家们学识广博、诗文功底深厚、崇尚“书卷气”而竞骋才华之故。  

    二、工巧。工巧与拙朴、自然相对,是一种精细巧妙的风格特色。工,指工整、稳妥;巧,指构思和用语新颖、高妙。陆游云:“天机云锦用在我,剪裁妙处非刀尺。”李贺云:“笔补造化天无功。”工巧主要表现人的智慧、创造,是艺术匠心巧夺天工的标志。例如:  
远树疏林饶画意,高山流水足相思(字)  
湖目(《聊斋》目) 荷花三娘子、封三娘  
    工巧风格的谜作,于清末民初时虽已迭见佳构,然究其钩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之时,乃在二十世纪末叶。盖今人之机心实过前人远甚,宜乎此道大昌也。  
    三、传神。传神本指用图画或文字描绘人物,把人物的神情态度生动逼真地表达出来,即所谓顾长康画人不点睛,乃言“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是也。它可以作为灯谜的一种艺术风格,其含义是“在谜意中从事理上作点化,动之以情,达之以理。这种点化有从一字上传神韵与一句上传神情之别”(柯国臻《灯谜法门一百种》)。例如:  
忽发狂歌惊四座(《礼记》句)牧之野  
说着往上一瞧,唬得嗳哟一声(《诗经》句)鸳鸯在梁  
    前例以一“野”字传杜牧目中无人、疏野狂放之神韵,堪称点铁成金,一字生神。后例则借《红楼梦》句传珍珠惊见鸳鸯悬梁自尽之神情,历历如绘,极其生动。  

    四、自然。天然巧合,主观与客观的合拍,谓之“自然”。都穆诗云:“切莫呕心并剔肺,须知妙语出天然。”李白诗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故制谜取用现成,不烦绳削,不假炉炼,语言晓畅平易,给人以清新、优雅、冲淡、闲适之美感者,可目之为风格”自然”。例如:  
竹外一枝斜更好 (字) 介  
杏花春雨(唐诗句)正是江南好风景  
     诚如司空图所云“俯拾即是,不取诸邻”;”如逢花开,如瞻岁新”。自然本色,一派天趣,自不必凿险缒幽、纂组列绣也。  

    五、空灵。空灵对质实、呆板而言,指一种清空灵动的艺术特色。空灵本为中国画技法之一,留着空白以寓情寄意,妙在无中,灵气充溢。汉字书法中的飞白体,以及行书点画间的牵丝,亦不乏空灵之趣。谜作风格之空灵者,盖指“谜底有词虽未受题面句义扣合,却能超脱逸越,主动为谜渲染物外之情,来衬托谜的轻灵、活泼气氛”(柯国臻语)。这种风格的作品,多见于谜底射古诗文句者。例如:  
三竿两竿之竹 (《四书》句)君子多乎哉,不多也  
栽花不发,插柳成荫 (《西厢记》句) 他有心怎似无心好  
    前例言青竹之“三竿两竿”,其数虽未为多,但谜面句中并无计较多少之意,故底句“多乎哉,不多也”之自问自答,纯属自作多情,由大片留白处见其意韵。后例中“栽花不发”与“插柳成荫”分别是“有心”、“无心”所为之结果,此本已确扣;然作者却从旁观者的角度,凭空生发出评论之辞:“他……怎似……好”。此意悉由题外摇曳而至,殊符“主动为谜渲染物外之情”之要求,故超脱逸越,清空灵动。  

     六、缜密。缜密是语言结构上的一种风格,它的要义在一“密”字上。司空图引之入《诗品》第十四,其曰“是有真迹,如不可知”、“语不欲犯,思不欲痴”等语过于玄奥,有人释为“皆由消息密微,是以理致密栗,故窈窕而不犯,妥贴而不痴”,倒颇易理解。于谜作风格而言,则指在“面无赘言,底无剩义”的基础上,其扣合更加严密、熨贴,肌理益发细腻、密栗、圆浑。例如:  
岁岁觐君王(《西厢记》句) 见了万千  
    十字坡间跷又跷,东西南北四马蹄; 青山不见高峰在,花下无人草亦稀(字) 鬯  
    前例以“岁岁”、“君王”二词预伏谜面,虽曰启示先机,却有层次上的深浅、隐显、先后之不同。及至两路人马擒得谜底中“万千”飞舞而出时,始知“君”是“万岁”,“王”是千岁;而“君王”一词又可分而析之,相扣“万千”。此为异常绵密、圆到而深获缜密之旨趣者。后例则以全方位、多角度的观照方法,将“鬯”字各部各笔一一精确描绘之,其态势之密集,其刻画之细腻,均使人感受到缜密之美。  

    七、含蓄与委婉。含蓄是一种艺术手法,指作者对要说的意思不直接说出,或不全部说尽,用一些隐约委婉的话加以表达,或者把它隐含在形象之中让读者自己去品味思索。由于它能“言近旨远”,具有“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妙处,所以它在中国古典诗歌中极为常见。所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司空图《诗品・含蓄》),所谓“意不浅露,语不穷尽,句中有馀味,篇中有馀意”(沈祥龙《论词随笔》),即均指此种艺术风格。  
    委婉则是一种曲折婉转的表现方法和艺术风格,古人云:“人贵直,文贵曲。” 又云:“文似看山不喜平。”一览无馀的作品总缺少反复欣赏的价值,而欣赏文艺作品,则离不开读者的想象、咀嚼、回味,故委婉和含蓄正是为此创造的有利条件。  
    含蓄从表现手法看,同委婉十分相近,都是有话不直说,而以间接、迂回的方式来表达。含蓄重在内含的隐深,常有言外之旨、弦外之音;委婉则主要停留于事物之间的表面联系,一般缺少深层次的蕴涵。兹将这两种风格在谜作中的表现各举一例以说明之:  
辞家见月两回圆(《四书》句) 望望然去之  
犹带昭阳日影来(唐人名) 乌承恩  
    前者之“望望然”扣合“见月两回圆”、“去之”扣合“辞家”,谜面两层含义皆于谜底有所交代。然须运用别解,且以错综交互之形式相扣,故不乏曲折委婉之致。后者则需要借助王昌龄《长信怨》诗意,将谜底解作”乌鸦犹承受到帝王的恩泽”,以此反衬宫女凄凉之境遇,可谓含蓄不露而蕴涵深沉者。  
    由于灯谜本身即具备曲折隐意的特点,因此,含蓄和委婉这两类相近而又有区别的风格,可说是与之俱来、不谋而合。
  
    八、俚俗与诙谐。俚俗是指通俗浅易的风格。俚俗的鲜明特色是具有世俗性、现实性,它的主要表现在于语言。在我国古代,口语同文言、俗语与雅言的区分由来已久,在文字中形成泾渭分明的两大流派,即俗和雅。雅出自于文人匠心,讲究文采精美,表现含蓄;俗流行于民间文学,以朴素、通俗、率直为特征。就总体而言,俚俗之作大多格调不高,境界欠美,如苏轼就说过“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的话,故俚俗历来与高雅相对,不登大雅之堂。然而灯谜的俚俗却不可避免,这是由它的民间性所决定的。即便是崇尚高雅的纯文人社团的创作,俚俗风格的作品也只是相对数量较少而已。  
    诙谐乃是一种富于调笑风趣的艺术特色。从美学范畴来看,诙谐是滑稽的一种。它比幽默和讽刺在程度上要轻些,一般是出于善意的一种戏谑、风趣。诙谐同滑稽一样,大多是以丑为描写对象的。朱光潜在《诗与谐隐》中所言:“以游戏态度,把人事和物态的丑拙鄙陋和乖讹当作一种有趣的意象去欣赏”,完全适用于诙谐和风格的灯谜作品。诙谐之作在批判的深度和份量上,虽比不上某些批判性的讽刺,但它往往更有趣、更生动、更可笑。  
    诙谐在表现形式上往往同俚俗、质直、拙朴相连,如刘勰《文心雕龙・谐隐》所云“辞浅会俗,皆悦笑也”即是。由此缘故,我们把诙谐和与俚俗一并举例说明如下:  
先写了一撇,后写了一画(字)孕  
思郎思绝粒,蹙损两眉尖(俗语) 好汉不吃眼前亏  
    前者为明季江南才子徐文长所作,全用口语,平易晓畅,因而呈现出一种俚俗而质直的艺术风格。后者乃民国初年鸳鸯蝴蝶派小说家徐枕亚的作品,虽亦明白如话,然诙谐、机巧之趣充溢于底面之间,谑而不虐,使人读后不禁发出善意而会心的欢笑。  
    在两宋以至民国间多如恒河沙数的谜作中,各种艺术风格如繁花竞放。除上述外,还有”“简洁”者,如“噫”射《左传》人名“梁五”;“劲健”者,如“矫诏灭贼”射唐诗句“不必问君平”;“绮丽”者,如“只见众姑娘都是一色猩猩毡斗篷”射食品名“雪里红”;“清奇”者,如“人和、地利、天时”射唐诗句“卷上珠帘总不如”;“豪放”者,如”杨柳千条尽向西”射词牌名“东风齐着力”;“深刻”者,如“上种田,下养蚕,难济十口之饥寒,命如一缕之孤悬”射字“累”;“沉郁”者,如“遐方异域,当年滴尽,英雄清泪”射《左传》句“有楚国者,其弃疾乎”……这些都放射出撼人的艺术力量,构成了灯谜作品的风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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