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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公十一年

左传白话文作者:左丘明发布:福哥

2018-6-14 17:50

春秋經

十有一年春.齊國書帥師伐我.

夏.陳轅頗出奔鄭.

五月.公會吳伐齊.甲戌.齊國書帥師及吳戰于艾陵艾陵:或謂在今山東泰安,或謂在今萊蕪.齊師敗績.獲齊國書.

秋七月辛酉.滕子虞毋卒.

冬十有一月.葬滕隱公.

衛世叔齊出奔宋.

左傳

十一年春.齊為鄎故.國書.高無㔻高無㔻:高張之子帥師伐我.及清清:在今山東長清縣東。或謂在今山東東阿縣.季孫謂其宰冉求冉求:孔子弟子曰:『齊師在清.必魯故也.若之何.』求曰:『一子守.二子從公禦諸竟一子、二子:指季孫、孟孫、叔孫三人.』季孫曰:『不能.』求曰:『居封疆封疆:杜注:『竟內近郊地。』之間.』季孫告二子.二子不可.求曰:『若不可.則君無出.一子帥師.背城而戰.不屬者.非魯人也杜注:『屬,臣屬也,言不戰為不臣。』.魯之群室群室:指都邑中居民,即士大夫之家眾於齊之兵車.一室一室:指季氏敵車優矣.子何患焉.二子之不欲戰也宜.政在季氏.當子之身.齊人伐魯而不能戰.子之恥也大.不列於諸侯矣.』季孫使從於朝.俟於黨氏之溝黨氏之溝:近魯公宮.武叔武叔:叔孫州仇呼而問戰焉.對曰:『君子有遠慮.小人何知.』懿子懿子:孟孫何忌強問之.對曰:『小人慮材而言.量力而共者也.』武叔曰:『是謂我不成丈夫也.』退而蒐乘.孟孺子洩孟孺子洩:孟懿子之子,名彘,諡武伯帥右師.顏羽御.邴洩顏羽、邴洩:孟氏家臣為右.冉求帥左師.管周父御.樊遲為右管周父、樊遲:季氏臣。樊遲名須,孔子弟子.季孫曰:『須也弱.』有子有子:即冉求曰:『就用命焉.』季氏之甲七千.冉有以武城人三百為己徒卒.老幼守宮.次于雩門雩門:魯都南門之外.五日.右師從之.公叔務人公叔務人:公為,昭公子見保者而泣.曰:『事充事充:謂徭役煩重.政重政重:賦稅眾多.上不能謀.士不能死.何以治民.吾既言之矣.敢不勉乎.』

白話翻譯
十一年春,齊國因為鄎地戰役的緣故,國書、高無㔻率領軍隊攻打我國,到達清地。季孫對他的家宰冉求說:『齊軍在清地,一定是為魯國而來,打算怎麼辦?』冉求說:『三家一家防守國都,二家跟隨國君去邊境抵禦他們。』季孫說:『我指揮不動。』冉求說:『那就在近郊應戰。』季孫告訴了叔孫、孟孫,二人不同意。冉求說:『如果辦不到,就君王不要出戰。您一人率領軍隊,背城而戰。不肯服從命令的,就不能算是魯國人。魯國士大夫的總數,要比齊國的兵車要多。就是您一個家族的戰車也比齊軍前來的車多,您擔心什麼呢?他們二人不想出戰是很正常的,因為是季氏執政。在您在世的時候,齊國人攻打魯國卻不能出戰,這是您的恥辱,再也不能自立于諸侯之間了。』季孫讓冉求跟他一起上朝,等候在黨氏之溝。叔孫州仇招呼冉求問他對出戰的看法,冉求回答說:『君子有深遠的謀慮,小人懂得什麼?』孟懿子堅持要他回答,冉求說:『小人是根據才能而說話,估量力量而出力的。』叔孫州仇說:『這是說我不是大丈夫啊!』回去後就檢閱軍隊,孟孺子洩率領右軍,顏羽為他駕車,邴泄任車右。冉求率領左軍,管周父為他駕車,樊遲任車右。季孫說:『樊遲年齡太輕。』冉求說:『他能夠勝任使命。』季氏的甲士有七千人,冉求用武城人三百名作為自己的私屬,派老的和年幼的士兵守衛宮室,軍隊駐扎在雩門外。五天后,右軍才與他會合。公叔務人見到守城人流下了眼淚,說:『徭役繁重,賦稅眾多,在上的人不能謀劃,戰士不能忘死,拿什麼來治理人民?我已經這麼說了,豈敢不努力獻身嗎?』

師及齊師戰于郊.齊師自稷曲稷曲:魯郊外地名.師師:指魯軍不踰溝.樊遲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請三刻三刻:謂約束、申令三次而踰之.』如之.眾從之.師入齊軍. 右師奔.齊人從之.陳瓘.陳莊陳瓘、陳莊:齊大夫。一字子玉,陳恒之兄;一即成子之兄弟昭子涉泗.孟之側孟之側:孟氏族,字反後入以為殿.抽矢策其馬.曰:『馬不進也.』林不狃林不狃:魯士之伍曰:『走乎.』不狃曰:『誰不如.』曰:『然則止乎.』不狃曰:『惡賢.』徐步而死. 師獲甲首八十.齊人不能師.宵諜曰:『齊人遁.』冉有請從之三.季孫弗許.

白話翻譯
魯軍與齊軍在郊外交戰,齊軍從稷曲發起進攻。魯軍不肯沖過溝去接戰。樊遲說:『不是做不到,是不信任您,請申明號令三次然後沖過去。』冉求照他的話做了,大眾跟著沖過了溝。左軍攻入齊軍,右軍逃走。齊軍追擊右軍,陳瓘、陳莊渡過了泗水。孟之側最後退回成為斷後,抽出箭來打他的馬,說:『是馬跑不快。』林不狃同伍的兵士們說:『逃走嗎?』不狃說:『我們比不上誰?』兵士們又說:『那麼停下來抵抗?』不狃說:『我們又比誰賢明?』慢步而走,被殺死。左軍砍獲齊軍甲士的腦袋八十顆,齊軍無法成軍。晚上,間諜報告說:『齊國人逃走了。』冉求三次請求追擊,季孫不允許。

孟孺子語人曰:『我不如顏羽.而賢於邴洩.子羽銳敏.我不欲戰而能默.洩曰:「驅之.」』公為與其嬖僮汪錡乘.皆死.皆殯.孔子曰:『能執干戈以衛社稷.可無殤殤:夭折。未成年人葬禮降于成年人,此謂不用以未成年人之禮下葬也.』冉有用矛於齊師.故能入其軍.孔子曰:『義也.』

白話翻譯
孟孺子對人說:『我不如顏羽,卻比邴洩賢明。顏羽敏銳,我不想作戰而他能保持沉默。邴洩說:「快趕馬逃走。」』公叔武人和他的愛童汪錡同坐一輛車,都戰死,都加以殯殮。孔子說:『汪錡能夠手持武器保衛社稷,可以不用未成年人禮安葬他。』冉求令部下用矛與齊軍交戰,所以能攻入齊軍。孔子說:『冉求合乎義。』

夏.陳轅頗出奔鄭.初.轅頗為司徒.賦封田封田:境內所有田地以嫁公女.有餘.以為己大器大器:鐘鼎之類.國人逐之.故出.道渴.其族轅咺進稻醴稻醴:米酒.梁糗粱糗:乾飯.腶脯腶脯:一種乾肉焉.喜曰:『何其給給:足。言酒、飯、菜都齊全也.』對曰:『器成而具.』曰:『何不吾諫.』對曰:『懼先行.』

白話翻譯
夏,陳轅頗出逃到鄭國。起初,轅頗任司徒,為了國君的女兒出嫁向全國所有的土地徵稅,有多餘,就為自己鑄造鐘鼎等用具。國人驅逐他,所以出國。在路上口渴,他的族人轅咺獻上米酒、乾飯、乾肉。轅頗高興地問:『怎麼準備得這麼充足?』轅咺回答說:『你造好了鐘鼎等用具我就準備好了。』轅頗說:『為什麼不勸阻我?』轅咺回答說:『我害怕先被趕走。』

為郊戰故.公會吳子伐齊.五月.克博博:在今山東泰安縣東.壬申.至于嬴嬴:在今山東萊蕪縣北.中軍從王.胥門巢將上軍.王子姑曹將下軍.展如將右軍.齊國書將中軍.高無㔻將上軍.宗樓將下軍.陳僖子謂其弟書:『爾死.我必得志.』宗子陽與閭丘明相厲相厲:互相勉勵拚死作戰也.桑掩胥御國子.公孫夏曰:『二子必死.』將戰.公孫夏命其徒歌虞殯虞殯:送葬的挽歌.陳子行陳子行:即陳逆命其徒具含玉具含玉:示必死。死人含玉入殮.公孫揮命其徒曰:『人尋約.吳髮短杜注:『約,繩也。八尺為尋。吳髪短,欲以繩貫其首。』古人殺死敵人後砍下頭以頭髮結連,吳人髮短,所以要用繩子.』東郭書曰:『三戰必死.於此三矣.』使問問:贈送弦多以琴.曰:『吾不復見子矣.』陳書曰:『此行也.吾聞鼓而已.不聞金矣杜注:『鼓以進軍,金以退軍。不聞金,言將死也。』.』

白話翻譯
為了齊攻打魯郊外的緣故,哀公會同吳王攻打齊國。五月攻克博邑,壬申,到達嬴地。中軍跟隨吳王。胥門巢率領上軍,王子姑曹率領下軍,展如率領右軍。齊國書率領中軍,高無㔻率領上軍,宗樓率領下軍。陳僖子對他弟弟陳書說:『你死,我一定能夠得志。』宗樓與閭丘明相互以死勉勵。桑掩胥為國書駕車。公孫夏說:『這兩個人必然會戰死。』將要交戰,公孫夏命令他的部下唱【虞殯】。陳子行命令他的部下準備好含玉。公孫揮命令他的部下說:『每人帶好八尺繩子,吳國人頭髮短。』東郭書說:『參加三次戰役難免一死,我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派人送琴給弦多,說:『我再也見不到您了。』陳書說:『這次戰爭,我只能聽到進攻的鼓聲,聽不到收兵的金聲了。』

甲戌.戰于艾陵.展如敗高子.國子國子:國書敗胥門巢.王卒助之.大敗齊師.獲國書.公孫夏.閭丘明.陳書.東郭書.革車八百乘.甲首三千.以獻于公.

白話翻譯
甲戌,在艾陵交戰,展如打敗高無㔻,國書打敗胥門巢。吳王的軍隊救助胥門巢,大敗齊軍。斬獲了國書、公孫夏、閭丘明、陳書、東郭書,以革車八百輛,甲士首級三千顆,獻給哀公。

將戰.吳子呼叔孫.曰:『而事何也.』對曰:『從司馬從司馬,謙詞,猶言『備位司馬』.』王賜之甲.劍.鈹.曰:『奉爾君事.敬無廢命.』叔孫未能對依禮,無賜臣劍之理,賜劍即令其自殺,故叔孫不能對.衛賜衛賜:即子貢,衛人,孔子弟子進.曰:『州仇奉甲從君.』而拜.

白話翻譯
將要交戰時,吳王召喚叔孫州仇,說:『你擔任什麼職務?』叔孫回答說:『備位司馬。』吳王賜給他皮甲、劍鈹,說:『認真地奉行你們國君交達的任務,恭敬而不要廢棄命令。』叔孫一時答不上來。衛賜上前,說:『州仇敬受皮甲跟隨君王,拜受命令。』

公使大史固歸國子之元.寘之新篋.褽之以玄纁褽wèi:墊在下面。玄纁:青黑色與淺紅色的絹帛。玄為天色,纁為地色,以示莊隆.加組帶組帶:編絲為帶焉.寘書于其上.曰:『天若不識不衷衷:正.何以使下國.』

白話翻譯
哀公派太史固歸還國書的頭,把頭放在新的盒子裡,下面墊著黑與淺紅二色的絲綢,加上綢帶,把書信放在上面,寫道:『上天如果不明白你們行為不正,為什麼會讓下國得勝?』

吳將伐齊.越子越子:越王句踐率其眾以朝焉.王及列士皆有饋賂.吳人皆喜.惟子胥懼.曰:『是豢豢:杜注:『豢,養也。若人養犧牲,非愛之,將殺之。』吳也夫.』諫曰:『越在我.心腹之疾也.壤地同.而有欲於我.夫其柔服.求濟其欲也.不如早從事焉.得志於齊.猶獲石田也.無所用之.越不為沼.吳其泯矣.使醫除疾.而曰「必遺類類:同『纇』,病焉」者.未之有也.盤庚之誥曰:「其有顛越顛越:狂亂不共.則劓殄劓:割。殄:絕無遺育.無俾易易:延種于茲邑.」是商所以興也.今君易易:違反之.將以求大.不亦難乎.』弗聽.使於齊.屬其子於鮑氏.為王孫氏.反役反役:從艾陵戰役歸來.王聞之.使賜之屬鏤屬鏤:劍名以死.將死.曰:『樹吾墓檟.檟可材也.吳其亡乎.三年.其始弱矣.盈必毀.天之道也.』

白話翻譯
吳國將要攻打齊國,越王率領他的臣子們前去朝見,吳王和大夫們都得到了食物和禮品。吳國人都很高興,只有伍子胥憂懼,說:『這是在豢養吳國啊!』勸諫說:『越國對於我國,是心腹之患。同住在一個地區,而對我們有所欲望。他們的柔弱馴服,是為了達到他們的欲望,不如早點對他們下手。在齊國得到滿足,如同得到一塊石頭的田地,沒有什麼用。越國不淪亡為池沼,吳國也許就要滅亡了。派醫生去治病,卻說「一定要留下病根」,是從來沒有的事。【盤庚】的誥命說:「如果有狂亂不肯服從的人,就斬盡殺絕不留後代,不要讓他延播到這裡來。」這是商朝興盛的原因。如今君王背道而馳,打算以此達到強盛,不是太難了嗎?』吳王不聽。伍子胥出使齊國,把他的兒子託付給鮑氏,就是王孫氏。從艾陵戰役回來,吳王聽說了這事,派人賜給伍子胥屬鏤劍讓他自殺。伍子胥死前說:『在我的墓前種上檟樹,檟樹可以成材,吳國大約就滅亡了!三年後,它就開始衰弱了。滿了就一定會毀壞,這是上天的常道。』

秋.季孫命修守備.曰:『小勝大.禍也.齊至無日矣.』

白話翻譯
秋,季孫下令修繕防衛工事,說:『小國戰勝大國,是禍難。齊國不久就會來進攻。』

冬.衛大叔疾大叔疾:即經所記『世叔齊』出奔宋.初.疾娶于宋子朝.其娣嬖.子朝出.孔文子孔文子:衛卿孔圉使疾出其妻.而妻之.疾使侍人誘其初妻之娣寘於犁犁:在今河南安陽市.而為之一宮.如二妻.文子怒.欲攻之.仲尼止之.遂奪其妻.或淫于外州外州:衛地,具體所在不詳.外州人奪之軒以獻.恥是二者.故出.衛人立遺遺:疾之弟.使室孔姞孔姞:孔文子女,疾之妻.疾臣向魋向魋:桓魋,見定公十年傳.納美珠焉.與之城鉏城鉏:在今河南滑縣東.宋公求珠.魋不與.由是得罪.及桓氏出桓氏出:向魋叛逃,為後哀公十四年事.城鉏人攻大叔疾.衛莊公復之.使處巢巢:或謂在今河南睢縣.死焉.殯於鄖鄖、少禘:均衛邑,所在不詳.葬於少禘.

白話翻譯
冬,衛太叔疾出逃到宋國。起初,太叔疾娶宋子朝的女兒為妻,對妻子的妹妹十分寵愛。子朝逃亡出國後,孔文子讓太叔疾休了自己的妻子而把女兒嫁給他。太叔疾派隨從引誘了他前妻的妹妹,安置在犁地,而為她造了一所宮室,就像有兩個妻子一樣。孔文子大怒,想攻打太叔疾,孔子勸止了他。孔文子於是強行接回了他的女兒。太叔疾又與外州女子通姦,外州人搶奪了他的車子獻上來。太叔疾為這兩件事而羞恥,所以離開國家。衛國人立了遺,讓他娶孔姞為妻。太叔疾做向魋的臣子,送給向魋名貴的珍珠,向魋給了他城鉏邑。宋公索討珠子,向魋不肯給,因此得罪國君。到了向魋出逃,城鉏人進攻太叔疾,衛莊公又讓他回國,讓他住在巢地,死在那裡,棺材停放在鄖地,安葬在少禘。

初.晉悼公子憖亡在衛.使其女僕而田僕而田:駕車打獵.大叔懿子大叔懿子:太叔儀之孫止而飲之酒.遂聘之.生悼子悼子:即太叔疾.悼子即位.故夏戊夏戊:太叔疾之甥為大夫.悼子亡.衛人翦翦:削其爵邑夏戊.

白話翻譯
起初,晉悼公的兒子憖流亡在衛國,讓自己女兒為他駕車打獵。太叔懿子留他喝酒,於是就聘他女兒為妻,生下太叔疾。太叔疾繼位,所以夏戊做了大夫。太叔疾逃亡,衛國人削奪了夏戊的爵祿。

孔文子之將攻大叔也.訪於仲尼.仲尼曰:『胡簋之事胡簋之事:指祭祀之事。胡與簋均為食器.則嘗學之矣.甲兵之事.未之聞也.』退.命駕而行.曰:『鳥則擇木.木豈能擇鳥.』文子遽止之.曰:『圉豈敢度度:謀其私.訪衛國之難也.』將止.魯人以幣召之.乃歸.

白話翻譯
孔文子打算進攻太叔疾時,向孔子求教。孔子說:『祭祀的事,我曾經學過。打仗的事,我沒聽到過。』退出後,命令套車上路,說:『鳥選擇樹木,樹木怎麼能選擇鳥?』孔文子急忙阻止他,說:『我怎麼敢為自己個人謀劃,我問的是衛國的禍難啊。』孔子打算留下不走,魯國人用禮物召請他,他於是回國。

季孫欲以田賦田賦:具體內容不詳.使冉有訪諸仲尼.仲尼曰:『丘不識也.』三發.卒曰:『子為國老.待子而行.若之何子之不言也.』仲尼不對.而私於冉有曰:『君子之行也行:杜注:『行政事。』.度於禮.施取其厚.事舉其中.斂從其薄.如是.則以丘丘:十六井。方里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丘亦足矣.若不度於禮.而貪冒無厭.則雖以田賦.將又不足.且子季孫若欲行而法.則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訪焉.』弗聽.

白話翻譯
季孫想按田畝徵稅,派冉求徵求孔子的意見。孔子說:『我不懂這事。』詢問三次,最後說:『您是國家的老臣,等著您拿出意見後執行,為什麼您不發表意見?』孔子不正式回答,而私下對冉求說:『君子執行政事,根據禮來考慮。施捨時儘量豐厚,辦事時選擇適中,賦稅儘量輕薄,這樣辦,依照丘來徵收賦稅也就足夠了。如果不根據禮來考慮,而貪得無厭,那麼即使按田畝征賦稅,還是得不到滿足。再說季孫如果想推行制度合乎法制,那麼有周公定的典章在那裡。如果想苟且行事,又何必聽我的意見?』季孫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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